“那个,我们可不可以停一下?”
早想这么说的易铭第一个掐了刹车回头,何刁猛的磕在易铭脑袋上。
“啊我靠你特么绝了,我要像你这样不出一公里你得摔三次。”何刁捂着自己的额头怒吼。
“太久没骑了,能直接带人不错了。”易铭讪笑着,但看见况飞雨停在后面捂着头又马上转变为疑惑,手肘顶了一下何刁。
“她在干嘛。”
“你不会自己去问?”
“飞雨?”到底是自家哥疼妹妹,况飞云先下了车跑到她身边。
“什么?”况飞雨有些站不稳,倒在自己哥哥的怀里:“我头好晕。”
“怎么回事,这也没天黑啊。”田才也一脸担忧的跑了过来。
“不知道。”况飞云惊慌的下意识朝天上望,又低下头四处看去,目光落在了易铭这里。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快点过来看看!”
两人也急忙就要下车。
“慢点,踢到我了。”
何刁先一步走到了况飞云旁边,易铭随后也跑了过来,注视着况飞云把自己妹妹平躺着放在地上。
况飞雨的情况很不对,眼神涣散。
“飞雨?况飞雨?”易铭轻轻的扶着她的肩膀摇了摇。
“你在说什么?”况飞雨却像没听见他叫自己,目光落在他的嘴上,试图想弄清他在说什么。
“听不见?你是听不见了吗?”
何刁迅速掏出手机打了一行字摆到她面前。
“不是听不见。”况飞雨连忙摇头,蹙眉整理着思绪似乎在想着这话该怎么说。
“你们的声音不对,我听见的不是语言,倒像是……杂音。”
易铭几人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
况飞雨又看来何刁手机上新出现的一行字,回答:“就是杂音,电流一样的。”
“咱们说的话在她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是有节奏的电流音?”易铭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猜一想似的在何刁耳边说了一句。
“是不是那种超能力觉醒?”
“不可能吧,哪有这种鸡肋的能力?”
副作用吧,易铭想了一想又觉得不对,哪有能力还没发挥出来,副作用就先到了的。
几人就这么在这里逗留了半个小时,易铭从公路爬进了山里想往更远的地方看,结果路上还发现了一个破帐篷,里面带着点血,走近了看还是有一条黑漆漆滑溜溜的盘在中心。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易铭怕的立刻放弃远望的目标慢悠悠的退回。
“我们可以动身了吗?”衣服上带着点泥土爬回正路上,走到围在一起说些什么的众人旁边。
“她晕过去了,好像还发烧。”
易铭心中估算着路程和时间,目光落在飞云的断臂上,盯着太那苍白的脸,有些不忍心,但我还是试着说道:“我们找个绳子把她固定在谁身上载着走吧,总得到那个镇子,我们在这条路上才一晚上就……”
况飞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好。”
因为这一回找不到绳子,在几人的箱子里向随便扯了几件衣服绑好,飞云身体状况已经不太好,能动就已经是万幸了,所以载人这种体力活左推右推又到了何刁身上。
“这不得累死我?”何刁骂骂咧咧的背着浑身发烫的飞雨。
“别怨了,我如果没受伤,哪轮的到你?”况飞云面无表情的骑上了自行车,顺便抖了抖肩调节着平衡。
“就是,而且背个妹子多好啊。”易铭叮咚一声按了自行车上的小喇叭调侃着脸上就差没变成滑稽了,“载我的时候不轻松的很吗?”
“轮流替跟一路载到头能一样吗?”
几人继续在这条山路上前进,易铭却总觉得忘了什么。
受了伤的况飞云却蹬到了最前面,方向偶尔一歪一扭的,一言不发,何刁和那个田才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不时往他这里皮两句。
他有点在意况飞云的精神状况,使劲蹬了两脚与况飞云平行,看着他这副死人脸的样子开口。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天没有黑,也没有变异,遇见这种情况的可能除了生病之外就是那个超能力了。”易铭在车上对况飞云说着,“等她醒来说不定厉害的爆炸。”
“我知道。”飞云回答,表情舒缓了点,不自觉向后面看去。
“我们的父母早就去世了,那时候她年纪也不大。”
“昨晚生死之间我都没有担心过,但如果她出了事……”况飞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嗯。”易铭点头,又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活跃气氛的时候到了。
易铭转头。
“何刁稳点!唠什么嗑?这可是山路,要是放下去了一车两命懂不懂?”
“你他妈你行你来啊!动嘴皮谁不会!”何刁听见这一声喝就马上骂了回去。
“其实也对,要是摔着了你难交代。”田才低声交流。
“摔着了又怎么样,帮你们忙,我还得当冤大头?”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何刁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前方。
“没事,这憨货认真起来稳的一批。”易铭对况飞云笑着说。
“谢谢。”后者的表情明显缓和了许多,脸上也挂上了笑容。
“其实一开始我们五个人并不熟,只是碰巧咱俩发生时都在一起,之后惊魂未定就赶路交流的也不多,一路上看见的都是半废墟状态的城市。”况飞云心情好了些之后也和他聊着,“晚上的时候这些还在上学的孩子心态就崩溃过很多次了,躲在那影子下面也是哭过的,看见白天那种像世界末日的之后样子更加沉闷。”
“那我看见的也还好,没那么糟糕。”
“就是因为我们在赶路的时候遇见了你们两个坐在路边悠闲吃东西的家伙。”
“然后,你们两个说了一路的相声。”
“是吗?我们的作用有那么大?”
“也许吧,不过我现在也没有明白你们到底哪来这么好的心态。”
“看个人想法吧。”易铭随意的回答:“我一直认为没什么是不可以舍弃的。”
“哪怕你的家人?”
“呃。”这一句反问倒让易铭没话说了。
“我只当你是个幼稚的中二少年了。”
“也没毛病。”
时间过的飞快,又到了夕阳时刻,天边被一片血红宣染。
几人的脸颊在运动与高温下也是一片绯红,飞雨的状况好了些许,虽然还在昏迷,但是体温已经正常。
顺着路走,几人已经赶到了目的地,易铭看着面前的那块界碑上写着“东回镇”,询问的目光望向况飞云。
“是这里吧。”
“嗯。”
“天要黑了。”何刁提醒道,身后背着的飞雨跟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要不是还有体温呼吸他还真以为人没了。
“这下可走不出去,找个垃圾桶躲躲?”
“你去垃圾桶,我们找个干净的房子。”易铭回答。
从界碑往里走了几步向最近的一个小区里望去。
小镇很普通,似乎也没什么异常,但毁坏的痕迹依旧没少,就拿这个小区里来说,从这里就可以看见一些单杠之类的休闲运动器材,不过被什么东西打的严重变形了。
四周的楼房也是同样的情况,窗户与防盗网多少都有被巨力损坏的痕迹,旁边街道与中间马路也是歪塌的电线杆,损坏的空调机与各种垃圾或楼房掉落的生活用品凌乱的散在路边。
这幅景象配上即将落日的血红色夕阳,别的不说,末日气氛拉满。
何刁有些烦躁的用左手抓了下头说:“我挺希望这里有地方能住,怎么感觉这破的比城市还糟糕。”
“搞笑,这里的房子都没倒,市里闹腾的废墟一片了你看不见这些样子而已。”
“啊!”就在易铭所望的小区当中传来一声尖叫声,将附近在楼顶上歇息的鸽子惊走了。
“是活人?”田才问向他们。
“八成是,我们管不管?”易铭不安的退了半步。
“至少天还没黑。”况飞云观察着自己的妹妹,靠在何刁背上好像睡着了,似乎还有口水流出来,稍微放了点心,回答道:“有活人可以去看看,但别冒险,我们自己都不一定顾得过来。”
“行吧。”易铭与几个人放好了行李箱,一人两把菜刀摆着极不专业的姿势踏进了大门敞开的小区内。
“要不要把飞雨放下来,这样不方便吧。”
“不行,放下来才不放心。”听何刁的意见况飞云第一个不同意。
“那叫声从哪方向来的?”易铭走在前面却畏缩着脖子。
“那个楼梯间。”田才伸手向前指。
“哪……哪个?”
“4栋。”
“你确定你没编?听力这么好?”
“去看看就知道。”
小区里非常的安静,除了刚刚那声叫声之外也好像也没什么异常,易铭加快了脚步到了那一栋楼的下面,站在阴影外面往里看。
“刁子你看那凉席是不是盖着个人?”易铭掏手机打开闪光灯,却没想到亮了没几秒就熄灭了。
“卧槽没电了上哪充去?”
“后悔没弄个老年机对不?那个够你用一个星期。”何刁开着玩笑走近了草席。
好像是有个人,看草席颤动的幅度,似乎是在害怕。
“啊啊啊啊啊!”见有人靠近,草席掀开一个中年妇女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疯狂尖叫着。
“大姐冷静我们是活人。”
“啊啊啊啊啊!”刺耳的尖叫依旧就没停,少喝酒还在疯狂的乱舞。
“等等,她看的好像不是我们?”易铭顺着她的目光向身后望去,顺着对面那栋房子往上看。
“卧槽。”
只见房子的四层楼的位置,一扇破裂如蛛网的窗户后,依稀有一张绿油油的脸裂开嘴诡异的笑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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